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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一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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卡多被解決,波之國一眾很歡樂,木葉村一行很苦逼。這一仗打得轟烈之餘還打得慘烈。這一仗結束之後使得波之國的人都喜歡上了漩渦鳴人這個孩子,這一仗結束之後使得旗木卡卡西深刻體會到花岡知美的恐怖,這一仗結束後使得漩渦椿得到了很多有趣的故事梗概。

挎著背包,今年十四歲的紅發少女踏著歡快的步子,哼著小曲兒準備前往鬧市區。她需要儲備醫療用品,這次的任務她雖然沒怎麽出力,但帶過來的醫療用品還是很有用處的,基本上都貢獻給了宇智波佐助、旗木卡卡西和那名叫白的美少年,是的,是美少年,不是美少女。

終於,她發現了一個可以跟神谷麻矢媲美的雌雄莫辨的存在。

桃地再不斬在反水卡多把對方給幹掉的時候已經力竭了,再加上花岡知美那揍死人不償命的鐵拳揍法,要想活命本就困難。他死了,安靜地躺在重傷未愈的白的身邊,闔上了眼睛。

漩渦椿是看著桃地再不斬闔上眼睛的,在大叔死前,他對她說了句謝謝。少女知道這一聲謝是在感謝她救了白,但為什麽要謝呢?明明她沒有救他,也沒能力救他。太索九針中的鋒針技能,不是你想使用就能使用的,況且在鋒針還未練滿級前,她不能貿然使用這個能力,如果被反噬,悲劇的是她。

說她自私也好,說她膽小也罷,本來她就不是一個善於犧牲自己成全別人的偉大之人,況且,桃地再不斬還是敵人呢,她又不是聖母白蓮花,人人都想救,救一個在自己不知對方是敵是友情況下的白已經很不錯了。

穿過附近的小林子,漩渦椿停在一棵大樹前,將自己的大半個身子都藏在大樹背後,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,卻不敢上前。銀白色的披肩發,翠綠色的眼眸,男孩長大了,現在的他已然是名少年,抽長的身體,高了女孩小半個腦袋,這些年來,她也長高了,最自豪的就是身高,在木葉村的同齡女孩中,她屬於高個的。

張嘴想叫少年的名字,可在看到他邊上的紅發少女時,硬生生地把那兩個字給吞回了肚子。紅頭發,從背影來看,穿著打扮倒是跟少年挺相似的,除此之外,漩渦椿什麽都看不到,他們似乎在說些什麽,但距離有些遠,漩渦椿聽不到。

就算很近,她或許也不會想去聽,這種聽人墻角的習慣,她倒是沒有,也沒什麽興趣。

輝夜君麻呂與那名紅發少女說了沒一會兒就分道揚鑣了,漩渦椿自始至終都沒有看清那名紅發少女的容貌。

與多由也交代了些事情之後,輝夜君麻呂將目光轉向了漩渦椿所站的位置,剛才跟多由也談話的時候,他們就感受到在附近有一股很微弱的查克存在,並沒有多在意,卻沒想到那股查克拉的主人是漩渦椿。

漩渦椿站在樹邊,在輝夜君麻呂將視線放在她身上前,低下頭,用腳尖踢著前面的小石子。沒想到少女會出現在波之國,輝夜君麻呂有些詫異,不過詫異之餘,他更多的是擔心,擔心漩渦椿聽到了他和多由也的談話內容。

朝她走去,來到少女的面前,輝夜君麻呂盯著她,默默地看她用腳尖踢著那顆很小的石子。兩人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,直到少年忍受不了此刻的氣氛,率先打破沈默,道:“別踢了,不開心別拿石子出氣,石子棱角銳利,小心刮傷你的腳尖。”

“阿君。”依然低著頭,她輕輕叫了少年。

“嗯?”

“那個……那女孩是阿君你的朋友嗎?”漩渦椿知道那麽問不好,現在的她跟輝夜君麻呂只是普通朋友,就算要問,也不該是她,因為現在的她還沒有資格。

“為什麽那麽問呢?”輝夜君麻呂口氣平淡如常,聽上去沒有任何異樣。

“因為你們看上去很熟。”站得那麽近,不是朋友是什麽,其實漩渦椿剛才是想問那女孩是不是輝夜君麻呂喜歡的人來著的,但不好意思問的那麽直白,所以才硬生生將到嘴邊的話給改口了。

“只是一個組的同伴罷了。”輝夜君麻呂與音忍五人眾裏的其他四人眾本身就不是很合,唯一的朋友,算來算去只有被關在實驗室裏的天秤重吾。

原來是同伴啊。

心裏著實松了一口氣,她擡起頭看著面容輪廓越發精致的少年,笑道:“光看背影,我還以為是阿君喜歡的女孩子呢!”話一出口,漩渦椿心裏緊張得要命,沒想到還是問出口了。

“不是,她永遠也不會是。”就算重來幾十次,他也不會喜歡上多由也。

“那……阿君喜歡什麽樣的女孩子?”輝夜君麻呂回答的太幹脆,幹脆到漩渦椿有些好奇,好奇他心目中的理想女孩子是什麽樣的。

“我喜歡的?”

“嗯。”點頭,漩渦椿臉上寫滿了期望。

一眼就看出她在想些什麽,輝夜君麻呂忍俊不住,嘴角微微向上一勾,道:“性格要開朗活潑的,紅頭發,會做飯,只是下忍不要緊,就算不當忍者也不要緊,我會保護她……”理想女孩子的特征太明顯,只要是聰明人就能猜到,但……漩渦椿楞是沒想到自己身上,她默默地記下輝夜君麻呂喜歡的理想女孩,在心裏給自己打氣。

還好,這幾點都達標了,就等一滿十八歲,向少年告白!希望,到時候對方不要被其他女孩給拐走啊→_→

“唔唔……”認真記著,漩渦椿連連點頭。

見她沒把這些特征套在自己身上,輝夜君麻呂心裏雖然有些可惜,卻也沒那麽難受,現在這樣就很好,他本來就沒奢望太多。

“怎麽會來波之國?”少年忽然問道。

“接了一個支援任務,現在完成了。”漩渦椿如實回道。

“有沒有受傷?”支援任務,那應該屬於B級了吧。漩渦椿屬於下忍,一般性下忍不是只能接一些護送級別以下的C、D級的任務嗎?心裏有疑惑,卻沒多問,輝夜君麻呂知道這個問題不是他該問的。

“沒有啦。”本來這支援任務真心輪不到他們這個班的,但實在是木葉村調不出人手,中忍和上忍基本都被派出去完成其他任務去了,沒辦法,思來想去,掙紮了許久,三代火影才會將這個任務派給了他們班。“我根本沒幫上什麽忙,打架什麽的都是靠知美老師、麻矢和那崎,我壓根沒出手過。”

就她這點本事,出手?別逗了,沒被桃地再不斬拍死就不錯了。

而且,那名叫白的美少年也不是什麽善茬,從漩渦鳴人的口中得知對方是有血繼限界的天才少年,那能力可是妥妥的牛掰。

不過,那麽牛掰的人為什麽會輸給她家寶貝老弟,這個……至今仍是未解之謎,問漩渦鳴人,那小子死活不肯說。嘛,算了,反正她家老弟沒受傷,管它過程呢,只要結果對就行了。

另一邊,經過漩渦椿及時治療的白醒了,他睜開眼睛的時候,發現自己躺在一間很幹凈的房間裏。起身,眨眨眼,視線慢慢清晰的他開始打量他現在所待的地方。

這裏是……哪裏?

天花板,燈光,櫃子,窗戶,桌子……這是一間相當簡約的房間,裏面除了必備家具外,什麽都沒有。

他還活著嗎?那再不斬大人呢?

正想著,房門忽然打開了,只見那名叫漩渦鳴人的男孩站在門口,手裏端著一碗藥。“啊,你醒了,大姐……不對,應該是大哥哥。”之前,把對方叫做大姐姐已經夠失禮的了,不過他長得也太漂亮了,比女生還漂亮啊。

走進房間,來到白面前坐下,他將熬好的藥遞到少年面前,道:“喝了吧,這是給你熬的藥。”

“是你救了我?”沒有去接那碗藥,白蹙起了眉頭。

“不是我,是我姐姐救了你。”

“再不斬大人呢?”白接著問道。

聽少年問起桃地再不斬,漩渦鳴人端著藥碗的手微微抖了抖,他將手中舉起的藥碗放到邊上,略帶遲疑地將桃地再不斬的死訊告訴了白。

說出來的時候,漩渦鳴人可緊張了,因為這消息對白來說,實在是差到爆了。

“他的屍體呢?”聽到這樣的消息,白只是楞了一下後,就不再有任何表情,他看上去冷靜極了。

“卡卡西老師將他給埋了,就埋在這附近的山上,你放心,不會有人會把他的屍體給帶走研究的。”桃地再不斬是敵人,漩渦鳴人心裏很明白,但撇去敵人的身份,他無法恨對方,那個人也不過是個可憐的人。“那個……大哥哥,我知道你心裏難受,難受的話就哭出來,姐姐說了,心裏有不舒服的時候,最好哭出來,這樣就不會憋出病來。而且,那位大叔死的時候,表情很安詳,他……希望你好好活下去。”金發男孩想安慰白的,腦子轉了轉,想了想卻始終沒能說出什麽比較好的安慰話。

白微側頭,看著在用自己的方式努力安慰他的漩渦鳴人笑了,淺淺的,溫暖的笑容。“謝謝你,鳴人。”他說著,臉上滑落兩行清淚,順著眼角,滴至下頷,最終落在了薄被上。

好好活下去嗎?既然是再不斬大人的希望,他一定會好好活下去的。

沒想到白會真的哭了,而且還是面帶微笑哭的,漩渦鳴人有些慌了,他年紀小,不太懂白眼睛裏的覆雜感情,但心裏略微有些明白,那樣笑的白其實是傷心難過的。是啊,自己重要的人死了,會不難過嗎?那時候,佐助替他擋下攻擊,暫時休克,進入假死狀態的時候,他就很難過……雖然那家夥平時很討厭,但他卻不希望他死,尤其是以那種方式,替他擋下攻擊死去。

房間裏,大開的窗戶外吹進一陣清風,白色的紗窗簾被吹起,在半空中飛舞,淺金色的光芒從外灑進來,一絲一縷照在他們身上。

“太陽好刺眼。”驀地,白面向著窗外,說道。

光線太耀眼,將白的臉淹沒在金燦燦的光線裏,順著往窗外看去,漩渦鳴人一時間瞇起了眼睛,良久,他才應道:“嗯,太刺眼了。”

門外,宇智波佐助坐在貼著門邊的墻壁,側著頭,長劉海遮住眼睛,不知道在想些什麽。

作者有話要說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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